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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时代,人类的视觉功能具有相当的穿透力。其突出表现为:可以直接看清伊卜利厮的真实形体。
就有这么一个人,他时常羡慕伊卜利厮的拿手绝招——隐形术与幻化功能。他想:假若我能把他这一招学到手,那么我将会变化自如,来去无踪,飞檐走壁,神奇莫测……那样的话,该是多么的趣味无穷哪!
主意打定,他便设法找到伊卜利厮,非常恳切地向他提出这个请求,表示愿拜他为师。
伊卜利厮听了他的话却甚感唐突,讶异不解。他似信非信地将这位执意要做他徒弟的先生上下打量,他怀疑他是否大脑出了毛病?要不怎么会如此地荒唐透顶。
“你……是真心的?还是存心奚落我?要知道,开天辟地,人类当中还不曾有过这样的先例。你是头一个。你不会不知道吧,全世界每一个人都在憎恨我,躲避我,诅咒我,而唯独你却赞赏我,甚至甘愿做我这个恶魔的徒弟!要说实说,你产生这个念头的真正动机是什么?”
那人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嗫嚅道:“我……我真的是打算从你身上学一两套特异功能,好在人前露一手……”
望着他的窘态,伊卜利厮忍不住哈哈大笑。
“嗯,我看你挺幼稚挺好玩的。好吧,难得你一片诚意,那我就成全你,破一回例收下你这个徒儿吧。首先,你应当象我一样,轻视拜功——最好是抛弃它!其次要善于发谎誓,作谎证,说谎言。这两样,便是为师我身上最典型的基本功,也是你需要掌握的必修课。怎么样?你能行吗?”
那人听了面呈难为之色,眉头紧皱,一副局促不安和无所适从的样子。
“可是……我是穆斯林,我曾与安拉缔约:不撇弃拜功,不发谎誓,不……”
“够啦够啦!别再说下去了!”伊卜利厮极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那怎么可以!连最起码的两样都做不到,还谈何跟我学艺?哼,我早料到你根本无缘做我的徒弟。不过呢,也难怪,其实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没法从我身上闻到一丁点儿诚实和仁慈的味道。因为我早就立下誓言:我是决不会向阿丹的子孙尽忠为善的。我的唯一愿望便是亲眼看到他们统统背离正道,趋向邪恶,走向犯罪,走向毁灭……”
此刻,那个想学变幻术的人已不愿再听伊卜利厮发神经,也打消了先前做他徒弟的念头,匆匆走了。
转自 芝兰雅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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